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陰。鬱。濕。冷

說是暖冬,但卻來了股寒流,冰冷的天氣搭配潮濕的空氣,像是從冷凍庫拿了個濕紙巾往臉上按,讓人直打哆嗦。在鬧區的小小套房裡,即使把門窗緊閉,仍能感受到絲絲冷風入侵,一刀一刀地輕輕掠過皮膚,傷得不留痕跡,如金針髮絲,穿肌刺骨。

衣服不管晾了幾天依舊冰冷,觸手生疼,讓人分不清到底乾了沒有;躺在衣櫃裡的衣服也一樣,一件件彷彿都像冷凍過似的,每一件都藏著陰鬱濕冷。僵硬的手指敲打鍵盤後竟有種火辣辣的異樣,又或者是一種從指尖傳來的麻痺感。

像是觸到死人肌膚那種體溫消逝的冰冷與恐懼,連桌上的書本都像是鬆垮而無彈性的皮膚,彷彿一碰就會脆弱得崩裂。

天冷時的無病呻吟。

若說那時接到電話的我的心情是甚麼,應該就像暖冬中面臨的寒流一樣,原本就只是回溫中的心情,陡然間從天而降的一大桶冰似地到在身上,唰地臉色慘白,腦中一片空白,不能也不願意思考、不想也不希望去面對或看清真相。

偶爾就是像這樣,只剩陰鬱濕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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